将汽车赶出城,巴黎 30 年政策奏效

过去空气污染严重,交通严重堵塞的花都巴黎,近年进城汽车数量大幅减少,1990 年代以来在巴黎市区范围内开车的比例下降约 45%,同时骑自行车的人数增加 10 倍,公共运输占比增加 30%,CityLab 报导指出,巴黎城市交通变化并非一蹴可及,而是经过多位市长正确政策累积的结果。

报导也比较纽约市等几大城市过去 10 年的交通模式变化,1990 年代以来,纽约市汽车占整体出行的比重也减少,但是汽车出行的整体次数增加两倍,2011 年纽约市步行、自行车、公共运输加总比重为 67%,但巴黎达 87%。法国经济学家 Fréderic Héran 认为,巴黎汽车交通量在 1990 年代之前大幅增加之后随即开始稳步减少的原因除了全球燃料价格上涨之外,早期市长将城市行人化工作奠定重要基础。

报导清点前几任巴黎市长的政策,首先是 1977 年至 1995 年担任市长的 Jacques Chirac 增加护柱数量防止人行道非法停车,为行人清理行走的空间。此外还把香榭丽舍大道修复成一条真正的公共散步长廊,人行道更宽阔,减少街道停车格,做绿地更新。

继任者 JeanTibéri 禁止协和广场通行汽车,为了减少交通量,他还在 1996 年引入巴黎第一个自行车计划,在该市的主要干道和低速住宅区建立自行车道。

2001 年被选为巴黎第一位同性恋市长,社会主义者 BertrandDelanoë 宣示汽车利益将不再主宰城市,专注于改善公共空间,在他 13 年任期内为设置巴士专用道,许多街道被重新配置,打造约 400 英里长的自行车道。塞纳河岸在夏季禁止车辆通行,让位给公众海滩。2007 年巴黎推出自行车共享计划 Vélib,现在成为西方最大和使用最多的自行车共享系统。

现任市长 Anne Hidalgo 是一位直言不讳的环保主义者,他禁止平日旧车上路,并在塞纳河下游的码头打造行人步道。巴黎许多大广场上的车位越来越少,无车日已经成为受欢迎的政策宣导手段而变得常态化。

巴黎在公共交通的政策执行上远超过美国任何一个城市,因为巴黎所有交通系统已经有 30 多年历史,巴黎首都圈公共运输业者 RATP 透过新巴士快速交通线路和 1990 年开通以来一直稳定增长的郊区电车网络,扩大覆盖范围。 新路线开拓同时也改善周边人行道、自行车道和各种革新的交通措施,班次频繁而且快速,有些甚至可以自主驾驶。

巴黎的交通死亡人数也大幅下降,自 2010 年以来下降 40%。但是在巴黎之外情况就大不相同,近年来法国的交通死亡人数上升,原因是汽车出行增加以及驾驶分心。最近法国政府宣布双向公路时速上限从 90 降到 80。

但是,城市空气污染仍然是一个棘手的问题,2016 年底巴黎成为全球空气最差的城市,还不如德里和北京引发关注,主要罪魁祸首是柴油车,法国政府下一步是 2040 年禁止销售汽油和柴油车。

报导强调,改变一个城市不可能只靠一任市场和单独的政策,而是需要多年周到的全面规划。此外,政府强制要求没有用,而是交通政策必须合乎逻辑和整体性,结合有可信任的替代方法支持的交通静化 (Traffic Calming) 措施,才能打造一个以人为本的城市。

  • The Automotive Liberation of Paris

(首图来源:Flickr / Bob Hall CC By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