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走向远方的人,都把故乡安放在行囊上

编 辑 | 李亚飞

昨天晚上,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内容是这样的:去从小到大的故乡,看一看;到小学就吃的老米线店,尝一尝;那片土,那方水,一切如旧;亲切,致敬这离别的仪式感。

在手机上输入这段话时,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反倒有一种稳稳的踏实感。

我从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这片土地承载了自己的童年时光,每一个胡同和转角所发生的美好故事,都历历在目。

过年就是一个庄重的仪式感。

仪式上每个人都和曾经告别,期许新生。

新年时许的愿,激励我们未来一路向前。然后我们打包了行囊,收拾了行装,告别了最熟悉的地方,家和家乡。

与其品尝离别的不舍与感伤,那么让离别有仪式感,内心就会充盈着希望。

故乡,就是任何地方都无法给予的安全感。

看到老家的长辈们,听到那浓浓的乡音,数着这沿旁道路的一草一木,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唯有知足和踏实方可形容。

童年时的小伙伴,友谊纯净得清澈透明,那笑声里浸润着蜜糖般的甜蜜。

从天亮玩到天黑,在池塘里捉鱼,在麦草垛上数星星,期许着以后上清华,幻想着长大是个科学家。

小时候一直觉得很长很长的中央大道,原来不用十分钟就能走完;

儿时光脚抓鱼感觉大大的池塘,其实也只不过百十平米大小;

那时觉得很高大强壮的长辈们,如今也已白了发弯了腰。

原来儿时的世界是那么小。

蝉鸣就是一个夏天的童年,终究在每晚熟睡时细胞的分裂成长中说了再见。

每一个走向远方的人,都会把家装在心上。

最近看到过很多关于春运的新闻报道。

春运是一场世界上少有的人类短时大迁移行为,因为一个共同的名字,亿万人民在全国各地开始了归乡迁移,这个名字就是家乡。

北上广深很繁华,霓虹闪烁的夜晚很迷人,在外的生活或许很光鲜,但归乡过年和家人团圆却是永恒不变的选择。

家乡亦或是故乡,不是一线二线主流城市。

没有CBD,没有繁华的购物商场,甚至一两条公交线路就足以逛遍市区,但是于我们每一个游子来讲,家乡就是最好的地方,一个永远割舍不下的港湾。

姥姥家里的一位亲戚,暂且称他为王叔吧。

他是高考恢复那年的第一批考生,当年凭借刻苦的精神成功考上了清华大学。全县城仅他一人,当年的时代背景下考上清华是全县人民的大事,时任县长都亲自来家贺喜。

在改革开放南下下海的浪潮中,王叔大学毕业后也下海闯荡,后来机遇适逢就去了美国发展,全家落户美国,至今幸福。

听姥姥讲,王叔美国发展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故乡接年迈的父母去美国生活。

两位老人虽想享天伦之乐,但要背井离乡穿山越海,最终两位老人选择了在这片生活了一辈子的故土上养老。

后来,王叔拗不过两位老人,最终答应了父母。

以前可能想不通,去美国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亦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为何要坚守这普通的故土?

现在逐渐明白了,故土承载了两位老人一辈子的生活时光呀。

两位老人在故乡相识,在故乡相恋结婚,在故乡生儿育女,在故乡经历了人生中所有的风霜雨雪和春雨夏花。

留在故乡,就是一种念想,一种深入骨子里落叶归根的老年情结。

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情怀,等我们真正经历并明白时,或许已值暮年。

几年前,王叔的父母已经入土为安;现在,年近七旬的王叔道别了定居美国的儿女,只身一人回到了中国,返回了从小长大的故乡,守着父母之前生活的老宅。

于王叔来讲,故乡就是他人生最好的安放。

我们的生活像是一条线段,从一个端点出发,朝着另一个端点延长,其中所经所见皆为风景。

故乡虽是港湾,但人生也总需要离开温暖的港湾,去经历风雨历练。

春运返程开始了,无数的游子又要远离故乡,开始在异乡的奋斗。

选择离乡,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们不甘心一辈子只停留在一个地方,只吃过本土的特产,只听过本土的乡音,只看过本土的河流山川。

就像之前很流行的一句话那样: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近些年,有很多关于“去一线大城市还是留在家乡四五线小城市好?”的话题讨论。

其实,时代在发展,关于这个命题应该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人见解不同。怎样选择,各有各的道理,绝无高低贵贱是非对错之分。

年轻的时候,出去闯一闯,看一看。多走一些省份和国家,多看一些河湖和山川,多访一些山区和民族,或许我们的世界会更大些,心境也会更开阔些。

最好的状态莫过于:你去过无数地方,不会让自己感到无知;反而行遍人间,内心始终柔软,即便不能衣锦还乡,也始终记得有一个地方在召唤我,那就是故乡。

这是一个属于奋斗者的时代,每一个背井离乡在外奋斗的人们都是勇者。

此刻

你或许还在家乡的温柔港

或许领了开工利是,开启了奋斗岗

或许行进在回校的列车中

亦或是挤在下班的地铁上

都请拍一拍自己的胸脯,朝着家乡的方向,笑一笑;

在内心暗暗的对自己说一声:“我很棒!”